暖玉

一念心清净,处处莲花开。

冷面郎君与他那改邪归正的呆霸王

  (严重ooc,非原著向)


(暧昧期,双向暗恋)


(痴情究极恋爱脑人设,手动狗头)


      话说薛蟠在外学了生意后,渐渐也戒了胡闹顽气,旁人看去,竟真教他得了些许商贾人的精明。离家半年,一月将至。他料想着天气渐寒,路上怕是要结冰打滑,时值薛姨妈也从金陵城传信命薛蟠回家过节日。于是即刻令人收拾,备好礼物,策马啸西风地飞往家里。


       云绵绵,日漫漫,青黛千山时隐时现。日暮时分,斜阳懒懒地倚着树杈,叶下则是摇摆不定的晦色。薛蟠出门在外,又不曾带几个丫鬟婆子服侍他。柳湘莲见状,亲自花了两块银子,从人口贩子买了十五六岁的少女给薛蟠做丫鬟,取名迟意——薛蟠此番一去,两人不知何时重逢,自然意恐迟迟归——可惜薛蟠生非读书人,其中深意也便不得而知了。


     迟意清秀眉目山翠浅,春柳细腰又是这样那样的不盈一握。身着一藕荷色木樨罗裙,环佩银铃叮当作响。纵然绝色,又曾习过几卷缥缃,薛蟠竟然未曾下手玷污。原来有古人诗言: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”


     迟意掀开帘子,闻得几声獐子野兔穿越树丛发出的窸窣声。当即吓得泪光点点,脱口而出娇滴滴几声呻吟,定然是害怕路上强盗。


    迟意是柳湘莲亲自挑选的仆人,爱屋及乌,虽然路上颠簸,心情不畅。他也便安慰一番道:“此处虽是新路,但我们人多势众,何尝怕那几个贼人?若迟意心忧,我便让他们费些气力快些到附近县城便是了。”即刻便令随行众人皆加快脚步,脚夫们更是一刻不敢耽误,不必赘述。


      夜深风寒,两人推杯换盏,薛蟠在推搡之下喝得满面红光。迟意虽然受宠,可惜终究还是薛蟠一心一意爱着柳二郎的缘故。


  迟意在暧昧蜷夜间悄悄抚上薛蟠的脸,暗生情愫。且看其醉玉颓山之态,有才子赞道,“长眉若柳,身如玉树。云一緺,玉一梭,淡淡衫儿薄薄罗。轻颦双黛螺。”


      薛蟠浑身乏热,迷迷糊糊,半推半就间沉重的脑袋坠入迟意醉白双峰之间。登时迟意感到胸口一片热流,更觉羞红了脸面。相比起来,薛蟠行动倒是越发小气了,一改见到美人摸摸小腰掐掐腿的习惯。而是自顾自地睡起来,模模糊糊双目间,清晰见着一位丰神俊朗,倚风自笑的风流公子。


   这不正是自己苦苦爱恋的那位柳二郎吗?薛蟠打开双臂,充满期待的向前一伸,却不出意外的扑了空。“咚”只一声,他脑袋不小心撞出个大疙瘩。薛蟠也因之清醒了,推开迟意的软酥手,长声叹道:“如今长路,何日再见柳二郎?”见此情状,迟意自然满心失望,不提。


  虽说长路,赶了十天半个月,也就到了薛府。薛蟠急急地冲回家里,与母亲姐姐相见。他却忘了身子不惯京城风寒,一时间落重病,躺卧在床。恰逢春节,薛母差遣婆子丫头翻新除尘,终日忙碌,脾气自然也不甚好,他更是觉得无趣。


  恍惚梦境中,一阵清香扑鼻而来——不同于小楼歌伎的酒香水粉,也不似姐姐身上的竹花露水。不对,应是雨后天晴时沾染的泥土味道。是谁呢?眼前勾勒出那次惨遭打劫时侠义仗剑之人:一剑一竹泥自香,冷面郎君倚风笑。


  “湘莲!”薛蟠惊叫一声,短短一刹,玉冠入怀。


  柳湘莲显而易见地被薛蟠吓到了,可心上颜色不改半分,轻轻搂过薛蟠的腰间。朱唇微张,却是半天无话。薛蟠与妹妹宝钗同样眼如水杏,翠眉如画,却是别了那点虽别离亦能自安之惠,活脱脱的一位性情中人。此时忽然地亲密举止,并不是装神弄鬼,实乃真情也。


      “早闻你变了大性情,”柳湘莲眼底泛起涟漪,眉间心尖皆是一动,“不料许久未见,你仍是这幅模样。”薛蟠倚病耍赖,侧头数着柳湘莲震如擂鼓的心跳声。素闻柳湘莲面冷心冷,不尝想这位冷面郎君动心后竟是这般真挚又深沉。


      耍赖这种事他这位呆霸王做得多了去,仿佛找回了从前的感觉,霎时觉得一阵好玩有趣。连身上的病痛也忘却了,仗着一副好皮囊和显赫地位,往结义兄弟身上乱蹭讨抱。


      微凉暮色天自茫茫,街巷风轻染柳木香。锦窗之外,可是一卷难得的上好风景画。可惜薛蟠终究是个俗人,年少不懂那些诗情画意,只喜欢喝酒斗鸡而已。如今成人,好好地做了生意经,更有理由不沾那些个八股经书。


      深沉夜色光临冬院,苍劲古柏上一片清脆枝叶响动,又有绕屋溪流“咕噜咕噜”的涌动之音。倒令薛蟠这个俗人想起了些风雅之事,诸如柳湘莲月下练剑云云。他回想起开始时打听到柳湘莲住处,不仅给人送名剑甜食,甚至在无数个月夕花朝日,锲而不舍,蹑手蹑脚地偷看他练剑。


       当然,每次发现后都被柳湘莲锲而不舍地赶出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“湘莲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我与你结义也有三五年,期间纵使风云莫测,你始终不曾离去的义气,我现今仍记在心底。”薛蟠别过脸,小声道。柳湘莲闻言即低眉瞧他的眼神动作,心中不免感慨,自从宝钗守寡,逐渐成熟的薛氏公子似乎离那个日日起早贪黑,只为睹他一面的呆霸王愈来愈远了。


       “可我...”深夜风大,未关好的两扇窗哗啦啦地响。加上新疾缠身,身子更不经寒,薛蟠不经意地缩了缩身子。柳湘莲不等他说完,解下外袍,小心翼翼又谨慎仔细地盖在薛蟠身上,暖融融的动物皮毛霎时消解了许多冰冷。


       “你我既是兄弟,便不必再多言,”柳湘莲主动靠近薛蟠,清冷月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,每一根发丝似乎都在飞舞,大有可与紫藤花比的朦胧之态,“但有一事,是不能不提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若说是甚么样的一事,且看下章慢慢叙来。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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